74、第 74 章-《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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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大的事情也不是我的事情,我怕什么?”栾巧倾撇撇嘴,“再说了,谁让秦楼整天折腾我的?”
    “所以,你站余起笙?”
    栾巧倾思考一下,摇头,“秦楼我都不赞同,余起笙就更没资格了,他才哪年认识我姐的——顶多算是捡了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大便宜,不然他哪有资格站在我姐身边。”
    楚向彬:“……那谁有资格?”
    栾巧倾理直气壮,“当然没人有资格了。”
    楚向彬沉默几秒,叹气,压低了声朝栾巧倾那边歪了歪身,“宋书知道你是这么程度严重的毒唯吗?”
    “呸,你才毒唯。”
    “……”
    两人这边小声讨论,秦楼和余起笙那边眼神对峙间的火药味却越来越重了。
    而且谁也不肯先开口,眨眼都没有——各自一份事业在手,年轻有为,偏偏此刻幼稚得跟两个孩子似的。
    余起笙到底是比秦楼理智得多的,大约是感受到职员们越来越微妙的目光,他眼帘一垂,收回视线。
    “秦情,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最近怎么样?”
    宋书:“……”
    宋书深切地怀疑余起笙这是在“报复”她——就算要叙旧,也没必要当着vio和隽升律所这么多职员的面叙旧吧?更何况旁边还有个易.燃.易.爆.炸的小疯子一直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呢?
    但余起笙已经开口,宋书再装傻装不认识都不合适了。她只能承着秦楼落上身的目光从椅子前站起来。
    “谢谢余总关心,vio的工作环境跟隽升一样让人舒服,我一切都好。”
    这样说话的时候,宋书的目光却没有看向余起笙,而是凉飕飕地落到一旁就差拿一捧瓜子一边磕着一边看戏的栾巧倾身上。
    栾巧倾笑容一僵。
    她视野里的宋书幅度很轻地朝身后示意了下。
    栾巧倾垂头丧气地叹了声。
    楚向彬注意到姐妹俩的互动,转回头看栾巧倾,“怎么了?”
    “我姐让我们热热场,把他们的注意力拉走。”
    “……你会读心术?”
    “这叫默契,你懂什么。”栾巧倾撇撇嘴,不甘心地承认,“而且我和我姐这个根本不算什么——你是没看她和秦楼,简直变态,和他俩待一起久了你就会觉得自己不是个人,是个摆件,他俩可以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但是永远保持同步调,完全明晰对方下一秒要干什么……变态变态。”
    栾巧倾一边嘀咕着,一边主动绕过“三人战场”,走向vio资本的职员们。
    在她的带动下,vio资本的职员们非常上道,房间里这一半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隽升律所那边也不是傻子——自家老板下不来台的场面,除非他们不想干了,不然最好谁都别亲眼见证。
    热闹起来的房内气氛冲散了三人间的尴尬沉默。
    宋书心里松了口气,面上笑容淡淡不变。她抬头看向余起笙,“伯父身体应该还好吧?”
    “嗯,他一直念叨着想见你呢。”余起笙淡定开口,“虽然婚约解除了,但我们应该没有闹到不上门的地步吧?”
    宋书笑意一顿。
    旁边秦楼嗤笑了声,转过脸来,眼神冰冷,“是写了婚书还是送过彩礼?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正经婚约——口头上占个便宜我都忍了,余总别直接来碰瓷我家小蚌壳,好吗?”
    余起笙转向秦楼。
    “余总只是开个玩笑。”宋书伸手勾住秦楼的手,在他掌心轻挠了下。
    秦楼顿了顿,面上那些凌厉的攻击性全都压下去了,他有点憋屈地回眸看了她一眼。
    宋书见成功安抚,松了口气。她没松开秦楼的手,只淡淡笑着转向余起笙,“年前太忙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等年后我会和秦楼一起去拜望伯父的。”
    话里话外的疏离,已经是不言而喻。
    余起笙目光黯了下。他低下视线,正瞧见秦楼和宋书握在一起的手。
    余起笙自嘲地勾了勾唇,“我记得以前在国外,你最讨厌和别人有肢体接触,稍微靠近些都会让你不舒服。”
    宋书眼神微晃,然后她莞尔,“是么,我都忘了。”
    余起笙抬眼看她。
    而宋书轻声道:“那几年我活得行尸走肉,回忆起来只记得没边际的案例和卷宗。现在一切结束,我想把它们忘了,余总也一样忘了吧。”
    余起笙沉默许久,有些惨然地笑了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自私卑鄙,但那几年是我很珍惜的时间,我甚至希望你永远只是‘秦情’,所以我不会忘。只不过——”
    余起笙的目光从那两人没有分开的十指相扣里抽走,他转身离开。
    “只不过,我也不会再提了。”
    宋书眼神轻晃了下。
    “新年快乐,余总。”
    “嗯。新年快乐……秦情。”
    秦楼醋性天大——宋书一直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
    从小这人就是这样的。他失去过太多,那些抛弃过他伤害过他的,他绝不原谅也绝不回头,生性执拗至此。
    秦梁把他接回秦家以后,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他,但秦楼只是玩,他一件也不喜欢,最多一时感兴趣,很快就厌了烦了,然后破坏、丢掉。
    唯独那年突然来到秦家的“洋娃娃”是个例外,然后一直例外下去了。
    ——他对所有事情东西都无所谓,然后把自己全部的占有欲和渴求都集中在了宋书一个人身上。
    那时候他们是彼此的救命稻草,紧紧攥着,相依相偎,谁都不肯松手。习惯以后才发现并体连根,分不开——扯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白颂的事情逼着他们分开了,就像秦楼后来说的那样。他是陪着她死过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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